南岸从飘窗上下来,反手拉拢窗帘。黑暗里,他走到宋先生面前, 一只手臂环着宋先生的脖颈索吻,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引诱撩|拨,时间太久有点生疏,不过很快就找回了感觉。
接吻的间隙,宋先生按住南岸的手, 不放心地出声:“宝贝”
南岸反将他的手握住, 用唇堵住他的担忧, “我没事。”
宋先生还想推拒, 被南岸按在床上,眼前的诱惑让他难以认真抵抗,索性在情|事里尽可能地保持温柔和克制。
久违的, 温软湿热的触感。
南岸用拇指一抹唇边的痕迹,笑了笑,“憋久了吧?这都半个多月了。”
正欲低头继续做完,宋先生拦住他,“你真的没事?”
南岸举重若轻,示意他安心,“放心吧,icu的插管快到肺里了我都接受良好,现在这个只能算小意思。”
小意思。
宋先生瞬间心情复杂。
“还有,宋先生,闭上眼睛享受就行了,不要看我的光头唔。”
完事,南岸去卫生间简单地漱口,回来后趴在枕头上,侧头静静端详情人依旧沾染情|欲色彩的眉宇,目光有种温度极低、近乎冷淡的迷恋。
宋先生微微眯起眼睛,南岸冷淡的反应带给他某种前所未有的认知:这个人是在把引诱和取悦作为一种安抚他、甚至是控制他的手段。
可他立即觉得南岸没这心机和本事。
南岸确实没这本事,他手术前就没什么欲|望,手术后连晨|勃都没有过,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多久才能恢复,还能不能好了。
南岸靠近了一点,借着昏暗柔和的灯光抚摸那张让他一见倾心的脸,问:“我在想,从icu出来的那天,你为什么哭啊?”
情|欲满足后,人会不自觉敞开心扉。
静默许久,宋先生望向窗外,眼睛里有些许罕见的惘然:“我不知道。”
宋先生不知道,南岸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