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祁让刚听到他哥说了前几个字,眼睛直接瞪得像铜铃,眼底迅速蔓延上一层浅浅的水汽,委屈得恨不得当场掀了桌子。
女人则是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几乎都要张嘴道谢了,
祁月白却按响了桌上的服务铃,对那边说道:"有一位客人在三号桌这边扭到脚了,麻烦来扶她一下。"
女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一句"谢谢"憋回去好几次,才勉强说出来,不过声音明显没之前的甜了。
祁让瘪了瘪嘴,粗暴地抹去眼泪,低头又跟食物干了起来。
待到服务员来扶走那个女人之后,祁月白擦了擦手,问祁让:"不高兴?"
祁让就是不高兴了,但他不想说出来,显得他多么小气似的,闷闷地回道:"没有不高兴。"
祁月白丢掉湿巾,又抽了两张纸巾吸水汽,解释道:"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她是一位女性 ,我只要表明态度让她离开就好了,出于礼仪才扶住了她。"
道理祁让都懂,可他还是不高兴,刚才他可都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手一直扶在他哥的大腿上,他就是小气吧啦,就是斤斤计较,即使看不得别人碰他哥。
祁让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愈发抑郁了几分,回了一句:"我知道,都说了没有不高兴,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便化悲愤为食欲,疯狂吃吃喝喝。
就祁让这种吃法,菜都还没上齐他就吃了个七分饱了,直到这时,服务员才把最后一份食物端上来,是两份饭。
这家餐厅有普通的白米饭主食,也有单点的各种炒饭盖饭主食,祁让和他哥分别点了一份野生菌炒饭和松茸饭。
祁让吃了几口自己的菌菇炒饭,觉得有点干,但他对面的哥哥那份松茸饭看起来就大不一样了,浓稠的黄色汤汁浸泡着粒粒饱满的米饭,看着就香,而且绝对不噎人。
"哥,松茸饭好吃吗?"祁让问道,巴巴的小眼神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