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倓开口问道:“建安伯,本官问一句,你运了近百辆银锭离开扬州,可有什么要说的?”
杨倓要问这笔银子,他要给韩绛一个证明自已合法拥有这笔银子的证词,否则便是麻烦,当然,他并不知道韩绛要坑王家的银子。
韩绛立即就怼上了:“依宋律,杨安抚使你应该先有证据证明我这些银子来路不正,这才可以追问。反过来讲,你管我银子那来的,想干什么。”
杨倓哈哈一笑:“这就不对了。本官可是听闻,你韩府府内处理了些小事,用你建安伯的话就是,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韩绛也跟着哈哈一笑:“我壕横号,就是存钱、放贷的地方。有人存了银子,我难道不收?或杨安抚使有什么证据,证明存这笔银子的人有罪在先,这银子来路不正。”
杨倓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是冲着嘉王殿下去的,还是冲着银子去的。”
杨倓多少知道一点银子的事,但他不知道数量,也不知道其中秘密,只知道淮南东路官仓大库借出去一大笔银子,现在收不回来。
所以才有了范念德借银补库,再有沈羽然封库,然后一层一层往下封的事情。
杨倓想从韩绛的态度中分析一下,这笔银子与他知道的银子有没有关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既然韩绛已经和范念德已经翻脸,都已经死了一人,杨倓不介意今个就把银子的事情扯一扯。
韩绛听出来了,这是帮自已的。
不过,银子的事情现在扯没用,而且韩绛分析杨倓知道的不多。
三百多万两,这巨大的数字不是谁都敢想的。
韩绛吩咐道:“韩嗣,去查一查,咱家的银子有没有变少。”
“且慢。”
竟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插嘴。
林采。
林采站了出来:“请伯爷报个数,总共运了多少银子。虽然伯爷是苦主,但规矩不能坏。苦主先报损。”
林采的话范念德爱听。
他非常关心这笔银子有多少,因为王刻裘死了,其余人也没有细数,只知道有一百多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