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在旁提醒:“当下要务,便是宫内。”
“宫内?”李潽不太明白。
史弥远说道:“宫内有人把消息传出来,否则官家的行踪怎么可能泄漏。”
“懂了,懂了。我立即进宫。”李潽说办就办,赶紧起身,他要去见太后,史弥远拉一下李潽:“咱们今天来见建安伯,也是有要紧事情的。”
“对,对。”李潽连连点头:“没错,今天也是有要紧事情的。”
李潽哈哈一笑:“绛弟,确实是有事,朱熹称病躲起来的,眼下太娘娘很担心他说了些不应该说的话,你有什么法子把朱熹逼出来,我找些人弄死他。”
朱熹就藏在赵汝愚家,这事韩绛肯定不会说。
韩绛托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恩,我想来想去,只有一招或许有用。范念德,这事我是这么想的,范念德在淮南东路的谋逆大案中,肯定是有罪的。可眼下他又出来当官了,这案子在大理寺的备案是嘉王,也就是当今的官家。”
李潽眼睛瞪圆,没听懂。
这案子是皇帝办的,又怎么了,与朱熹有什么关系呢。
史弥远马上就明白了:“妙,范念德一个罪臣,让他脱罪为官便是对官家不敬,他赵汝愚野心有点大了,完全没有把官家放在眼里。”
李潽听懂了,赵汝愚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这还了得,皇帝可是他李家的靠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人,都是李家的死敌。
韩绛补充了一句:“范念德与朱熹是姻亲。”
“建安伯英明,下官这就去办。”史弥远毕竟还年轻,他虽然知道李潽有宫里的势,他有朝堂上自己亲爹留下的人脉,这是强强联手。可他却想不出具体的招数,经韩绛这么一提醒,他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清晰,可以去办大事了。
而李潽生怕自己入宫说不清,又和自己的妹子吵架,所以拉上韩绛,非要韩绛和他一起入宫。
韩绛只能去了。
史弥远自然没资格随便入宫,他去联络自己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