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叹出口,程长河马上就被程妈妈瞪了一眼:“小点儿声,你是想吵醒我们儿子吗?”
程长河摇了摇头,依言放低了音量:“老婆,你也太会吃了!”他指用黄瓜条蘸鸡蛋酱的吃法。
程妈妈唇角一勾:“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的家乡是哪里。在我们那里,鸡蛋酱几乎是每家每户必备的拌饭酱,不过来到a市后,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过了。没想到今天这罐鸡蛋酱这么好吃,味儿也正!”
说到这里,程妈妈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神色:“想想现在也已经入冬了,用冻白菜包着鸡蛋酱吃,那味儿才叫一绝呢!”
“经过了从秋末开始的霜冻,到了深冬再把大白菜从雪堆里挖出来。把外面那层烂叶撕掉后,剩下内里那层冰荏,这就是冻白菜了。
被霜打过的白菜那叫一个甜,把它丢进开水锅里噼里啪啦炸个十分钟,再把烫蔫的冰荏子捞出来,撕成条,再裹上鸡蛋酱、白米饭,
冻白菜条把鸡蛋酱搂得死死的,再捎上一口米饭,一齐送入口中,掺了米饭的蛋酱浓香软糯,冰荏子又韧又甜,美得不得了!”
这描述听着就让人十分有想吃的欲望,更别说程妈妈还特意做出吸溜口水的音效,程长河已经被她说得在一直咽口水了。他大手一挥:“行,明天一早起来就去菜市场买大白菜去!”
“a市的菜市场可没有冻白菜。”一盆冷水浇下来。
“更何况,”程妈妈一顿,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你先看看桌子上还剩下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