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舟听得云里雾里,视线始终被他沾染酒液的嘴唇吸引,好像变红了点?
他皮肤那么白,嘴唇却那么红,啧啧。
危!
简从舟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狂徒,和个电闪雷鸣的傍晚一样。正常人应该这个时候立马从陆洲的腿上下去,可她偏不。
陆洲于她来说是深渊,是温柔沼泽,掉进去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他的怀抱虽然坚硬但是温暖,他看着她说话的表情不算温柔,却足够温和,让她有种被宠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久违的,甚至是从来没有的。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公司里指挥别人做事,或者在两性关系里支配对方。
简从舟想象自己是一只柔软的猫,她反手攀住陆洲的手臂,脑袋蹭蹭他的手腕,什么也不说。
陆洲轻轻叹气,摸她的发丝:“想睡觉了吗?”
简从舟再次歪歪脑袋,“我困了。”
“困了就去睡觉,不要在我这里装可爱。”他说话的表情应该是本着脸的,眼神凌厉,没有表情。
这一切简从舟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她想象得到,于是没动。
陆洲人很瘦,但是百分之八的体脂率不是白练的,他的体能很好,轻而易举就把简从舟抱起来。
途径卧室门的时候,简从舟忽然伸手扒住门框上面,死活不松开。
陆洲不解地看向她,眼神问询。
简从舟眯着眼睛笑,问他:“你还有力气吗?”
“做什么?”
简从舟欠欠的语气:“举高高。”
“……”
她继续描述场景,“就是两只手掐住我腋下的肋骨,‘呲溜’一下向上一托,抛一下,我人就下来了,而且你不会很吃力。”
陆洲皱眉:“双人滑?”
简从舟纠正:“不是。就是普通的举高。小时候你爸没有这样举过你吗?”
老爸可是经常这样哄她的。
陆洲说:“听明白了,你想让我当你爸?”
简从舟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试一次行不行,我只有九十斤。”
简从舟的个子不矮,她足有169厘米,但这个对陆洲来说几乎毫无难度。他尝试着举了举,看见简从舟露出新奇的笑容,她很开心,说:“再试一下。”
陆洲按照她说的做,举了不止一次,好几次,简从舟的纸片人身材像个风筝似的,腰肢牢牢攥在陆洲手里。
最后两个人转的有些晕乎,陆洲抱住她天旋地转倒在床铺里,枕头被子好似浮花浪蕊。
陆洲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简从舟低笑:“我想,回味被人宠爱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了。”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他捧住她的脸,一点点亲下来,拥抱的情绪已经不再强烈,他们都很平静且清醒。简从舟很喜欢陆洲的嘴唇,交换着彼此唇齿间的酒味,香甜,迷醉。
灯光如浅淡的潮水般涌洒下来,她眯了眯眼,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陆洲。那种感觉令她心慌,凌乱,忐忑,怎么会这样?
她学着陆洲的动作,扯扯他的耳朵,是烫的,“是真的吗?”
陆洲:“什么?”
简从舟用鼻尖蹭蹭他:“你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