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他笑,抬手把床头的灯关掉,屋子里陷入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玻璃上隐约映出白色被子里的动作,变换各种形状。
男人的手臂伸出来,去床头柜里拿东西。
盒子是没拆封的,陆洲问她:“怎么没用?”
简从舟说心里话:“等你来一起用。”
“为什么?”陆洲摸她温软的额头,微湿的头发,改用嘴唇去吻。
简从舟嗓音飘着像脆弱的蒲公英,撩拨他的神经:“因为要和好朋友分享啊。”
“……”
第二次。
他们在清醒的情形下做。
做完简从舟手脚并用地抱着陆洲很久,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她没有哭,只是生理性泪水,和陆洲在一起,的的确确是crush,急促,热烈,如烟花般炸开。
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陆洲掀开被子,先去拉窗帘,又开灯,再一起去浴室冲凉。
简从舟像个树袋熊扒在他身上不肯松开。
水流顺滑随皮肤滚下,简从舟被淋的眼睛睁不开,脑袋抵着他后背,搓着他背脊。
她很粘人,陆洲兀自笑了笑,“朋友是一起洗澡的吗?”
简从舟从善如流地回答:“炮友是一起洗澡的。”
陆洲的笑没有收回去,僵在嘴边,他的表情再次冷漠,转过身体:“简从舟,我不会做你的炮友。”
眼见他要生气,简从舟决定不再发疯,赶紧抱住他的腰:“开玩笑,不是炮友。”
“陆洲,要和我谈恋爱吗?”从小到大,很多人想和简从舟好。
“谈恋爱。”陆洲重复这三个字,“你想清楚了。”
简从舟仰头:“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陆洲调整姿势,架着她腋下,简从舟感觉自己像个烤串上的食物,被架在烘烤炉上,动弹不得接受审问。
“那天你跪下来亲我的时候,在想什么?”他声音淡淡,却不容小觑:“还想着做朋友,谁愿意和你假仁假义?”
“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吧?”简从舟企图打岔。
陆洲笃定地说:“用在你身上很合适。”
简从舟:“恋爱也不行?”
陆洲没说话。
简从舟拿不准他,陆洲是个正经的人,做什么都需师出有名,她又尝试着问:“难道要结婚吗?”
这个结果令人昏厥,太大胆了。
陆洲轻叹一声,妥协了什么:“先同居看看。”
“同居不合适怎么办?”简从舟很担心这个问题。
陆洲不想吓着她,这应该不算问题,他们做了大半辈子的朋友,无论生活节奏,还是性,事实证明都很合拍。
他没想过不合适的可能。
“不合适再分。”陆洲说:“在你那朋友的尺度那么大,还担心将来回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