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申浩然颤颤巍巍地抬手指向医生,脖子都涨的通红。

“至于头上的伤口,并不算深,也已经照过ct,确认颅内没有任何异样,”医生没有理会申浩然几近崩溃的情绪,继续慢悠悠地说,“如果申先生对我们医院不满,可以转院,或者而直接去投诉部门报我的名字,我随时奉陪。”

申浩然忍无可忍地趴在床上喘息:“你这个”

“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席梦兰立刻否认,眉眼间都是歉意,“抱歉医生”

申浩然气喘吁吁地缩在床上,抬手指了指席梦兰的方向,想要开口反驳。

但嘴里除了忍疼时候毫无意义的单音节,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医生淡淡地朝席梦兰点了点头,再次忽视了电报机一样吱吱哇哇乱叫的申浩然,转身走出病房,重新回到值班室休息。

——

申浩然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天亮才渐渐有所好转,等到所有的不适逐渐褪去的时候,他已经如同死尸一样摊在病床上,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

“吃点东西吧,”席梦兰将买来的早点放在床头的置物柜上,又小心地将病床上的简易餐桌铺好,才去搀扶申浩然,“起来吃点东西把,不然身体受不住。”

申浩然掀了掀眼皮,本就高度近视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更加涣散,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行,随你怎么折腾,”席梦兰叹了口气,“先吃饭吧,不吃饭身体不会好。”

“你去打点水,我要洗澡。”申浩然闭了闭眼,一脸疲惫,“衣服和被褥也都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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