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席涉平时在学校里的表现吗?”对方律师问。
“好的,”王义德先是叹了口气,才一脸失望地说,“我的学生席涉, 在学校里屡次违反纪律、霸凌同学,甚至跟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青年有来往。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跟那些小混混在街边打架,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
“您是说,席涉身上的伤都是和那些社会上的小混混打架弄得,”对方律师准确地抓住重点, 确认道,“是吗?”
“是的,”王义德回答道,“我作为他的老师, 曾多次对他进行劝阻, 但他非但不听, 还多次威胁我再管闲事就找人打我。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语文老师, 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席涉曾经威胁过要对您使用暴力吗?”对方律师一脸严肃,“请问这件事您跟其他人谈起过吗?”
“有的,”王义德点头,“我曾经趁家访的时候,跟席涉的母亲席梦兰说起过,但她也只是哭,说自己也没办法,因为席涉发起脾气来,连她都打。”
“席女士,”律师又转向席梦兰,再次确认道,“是这样吗?”
坐在原告席上的席雨猛地抬起头,看向另一侧的席梦兰。
席梦兰顿了一下,缓缓点头,“是,席涉不太好管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教育好他是我的错。”
说着,她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前段时间,他打我的时候留下的旧伤他都长成大孩子了,我根本无力反抗”
话还没说完,她便哽咽着红了眼眶,抬手用手背擦拭眼泪。
席雨收回视线,遮住了眼底浓浓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