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抓了抓,她缓缓抬头看向身边的哥哥,后者回了她一个浅浅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身侧围观全程的邹阳微微叹气。
兄妹两个,一个拼尽全力,才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护住妹妹周全;另一个,自己所有的苦难都被母亲否认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却在哥哥被诬陷时如此委屈。
几乎可以想象,两年来这兄妹俩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存,才会本能的只顾及对方,全然忘了自己的感受。
“审判长,我的提问结束了。”对方律师成功把审判长对席涉的印象拉到最低,满意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审判长,”邹阳将手里的资料拢了拢,站起身道,“我请求我的二号证人出庭。”
随着法警将候审室的门推开,一身警服的周轶缓步走入证人席。
“两年前,席雨第一次遭遇猥亵的时候,案件是我处理的,”周轶缓缓道,“当时为了查清楚席涉的情况,我专门去仁德学校做过调查。很多人对席涉的评价都是,很安静、话不多、学习也好、但身上经常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伤口。”
审判长捏着邹阳提供的那些书面问询笔录垂眸看着,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周轶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王义德,平静地陈述道:“巧的是,我恰好问到了这位王义德老师,他当时给我的回答和今天在庭审现场的完全不一样。”
“您记错了吧,”王义德脸色未变,“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接受过您的询问学校里那么多老师,周警官怕不是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