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能每年玩弄些雕虫小技,用后宫,宦官来挟制三相——三相中只有赵相没有子嗣,这也是嘉兴帝最忌惮赵相的原因。
这三年,嘉兴帝一手培养的官员一只手都能数的清:他之前信任的王负恩和鲁艺——被周清衍一竿子打翻了。之后养了钱封和钱尚书。
这次昭和一事,不能不查,他能信任的官员只有钱封和钱尚书。
没曾想钱尚书的正妻一日后突然病逝,钱封作为独子只能留下来处理后事。嘉兴帝本想直接下旨让钱封远走江南东路,旨意还没下发,钱云儿就提前得了消息日日在殿前啼哭。
嘉兴帝又不能不顾钱云儿的想法——他还得留着钱云儿挟制皇后。
嘉兴帝这几年用了无数张网来维持皇权岌岌可危的平衡,到了如今却是作茧自缚把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时间分不清楚谁知织网人,谁知网中的猎物。
无奈之下,嘉兴帝只能启用周清衍。如今,已经过去了五日。
这五日,周清衍只在家中老老实实针灸喝药。
江南东路与京城相隔千里,他当日大言不惭,好不容易说服了楚恒,临到头却被方伯骂得狗血淋头。
方伯整张老脸气得绯红,在院中来回踱步:“国师当真好大的官威,说走就想走。也不看看自己这副身子,没了我的药能不能走出这扇门?”
柳衾得了消息也是连连叹气,他离了景王府癔症便渐渐好了起来,得知周清衍身体状况,恨不得把他当个瓷娃娃一样供起来。
偏生楚恒还不帮他,双臂环胸在旁冷笑。
周清衍被骂得一缩脖子:“我这不是找您商量嘛。”
“商量!”方伯的嗓音猛地一提,“这是能商量的事?你如今就该好好待在房里,最好床都不下,只每日用膳喝药,隔日泡药浴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