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月京城还算暖和,越是临近江南东路就越是天寒。你腰伤心伤,哪个受得住天寒?”
柳衾:“阿衍,此事当真不能再商量吗?”
周清衍对柳衾是半点脾气都没有,只得轻轻咬住下唇,一时不语。柳衾自知劝不动,深深叹了口气。
周清衍又转头对着方伯:“方伯,若是每日药浴针灸,可否前往?”
方伯闻言一愣。
周清衍身上大病小病不少,腰伤心伤是最为重要的。心伤每日由三味药养着,只要药汤不断即可。出门在外大可做成丸剂,也不是什么大事。
药浴与针灸都是缓解腰伤的。周清衍的腰伤是将近十年的老伤,只是最近三年劳心劳力太过才突然眼严重起来。
他如今的腰就像冬日里冻僵的老树枝——不动弹便能少疼,但长此以往武艺便逐渐荒废了。
药浴与针灸都是舒筋活络化血化瘀,尽量让那截老树枝在一定程度上暖和起来——不被活生生冻断。
只要暖和起来,不可避免的就是钻心的剧痛。
隔日药浴针灸也是方伯甚至此痛非常人能忍,让周清衍能缓上一日。
方伯愣了许久方才慢慢道:“你若能忍,那自然无不可。”
楚恒的手刹那间握紧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