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欧阳芾的那幅山水画便被挂进了温家画楼,两日后,人来通知——画已被购走。
虽然只卖得三百文钱,远远比不上画楼里那些精良细致的花鸟画,但欧阳芾仍觉惊喜不已,后来两月陆续又送去几幅以往的画作,皆卖出几百文不等的价钱,还因此结识了画楼主人之女,温仪。
八月间的一日,欧阳芾照旧到温家画楼找温仪,同时借此机会悄悄观察旁人对她的画如何评价。
“我看这里的画样式颇多,当世兄不如在此画楼挑选一副,赠与令堂,如何?”
言笑间,几位士人打扮的男子站定在她的画前。
“这是”为首一名男子对着她的画问。
温仪连忙上前介绍:“这是近日新送来的画作。”
男子转过头来,守在一旁的欧阳芾因此看清他的相貌。
墨裁的眉,清正的眼眸,文士宽袍在他身上衬得风度翩翩,微笑时透着自然而然的儒雅意气。“可否知晓此画画师为何人?”他问道。
“这幅画的画师”温仪朝欧阳芾望了一眼,看见她拼命摇头,“不方便告知。”她笑道:“诸位若是喜欢这画,何必在意画师是谁呢。”
“说得是。”男子笑了笑,继续观赏那副画。
他身旁友人端详着,却道:“这画,不似真的。”
“何意?”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