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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生们一时哑然,忽地一人冲她喊道:“你懂什么,我们苦读十年,为了便是有朝一日于东华门外唱出,今日连礼部试也过不了,又谈什么日后为官!”

“诸位既入太学,则证明才学优厚,只需稍改文风,他日定可蟾宫折桂。”

“说得好听,他日又待何时,谁能保证?”那人上前数步,逼近欧阳芾,“你让开,莫说那些好听话,今日定叫他欧阳修给个交代不可!”

欧阳芾不退,那人便来推她,家仆未及阻拦,倏地见一只手抓住该男子腕部,将之后拧,顿时教他痛呼连连:“哎呦——”

欧阳芾仓促扭头,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儒袍男子,高挑挺拔,样貌俊美异常,却含着冷笑,手下毫不留情,五指收拢,便叫那男子再次惨呼。

“对一女子动手,怕是不好吧。”

“你、你是何人?”那名太学生扭曲着脸怒道。

“是你爷爷。”男子讽道,收手将他推出去,几个趔趄后那人方才站稳。

欧阳芾怔怔视着眼前陌生男子,他回视她一眼,桃花目里寒意褪去:“未伤着你罢?”

“没有,”欧阳芾见他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虽言语豪洒不羁,却是通身文士打扮,遂道,“多谢先生。”

男子回视众儒,道:“诸位科举落第便来侮辱考官,当真斯文扫地,恬不知耻,孔老夫子若泉下有知,怕也觉丢尽了脸。”

“小子莫张狂,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休得在此大放厥词!”对方不甘示弱。

双方正僵持不下,骤闻远处传来阵兵马声。“铺兵来了!铺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