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甫心中,你的兄长是这样的人么?”
王安礼哑然:“兄长自然不是这样的人,但我也只是”
“只是太过尊敬兄长,希望他更好,不仅待自己好,亦待旁人好,希望他受人喜爱,不想他受人批评,是不是?”
“是。”王安礼道。
“我也是,”欧阳芾笑道,“况我听了和甫的话,貌似应该反省自己,我也常捡你兄长爱听的话说,也言行不一。”
“嫂嫂不同,”王安礼争辩道,“嫂嫂是因爱兄长”
“所以,我将和甫的话听进去了,”欧阳芾道,“放心罢,我会去同你兄长说的。”
她再度朝王安礼笑了笑,示以安抚,王安礼心情渐平,对她言了句谢。
用过食,送走了吕惠卿,欧阳芾寻了个两人独处的机会,便开口向王安石询问:“夫君认为吉甫如何?”
王安石本铺纸研墨,欧阳芾主动接了墨锭,便交给她。“如欧阳公所言,才识明敏,博通古今,且尤善经术,实为当世难得。”
仅初次见面便有如此高的评价,对王安石而言的确少见。“适才和甫在闹甚么脾气?”
“嗯?”
“你不是去寻他了。”王安石道。
欧阳芾道:“你都知晓我去寻他了,难道猜不出他为何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