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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他不同。”曾巩闭了闭目,吐出一口浊气。

“哪里不同。”曾布执着发问。

曾巩不言,欧阳芾自觉站了起来,用院子里的人皆听得见的声调对晁氏道:“我去寻雱儿,他跟两个哥哥也玩够了,该归家了。”

往院后绕去,身后传来压低的、关切的声音:

“介甫有官家在背后支持,他犯了错有官家为他挡着,你没有。”

“我让你不要掺和,是因你还年轻,不懂许多掣肘。子宣,你听我的,好不好。”

“是掣肘还是因循苟且,是困难还是庸碌无为”

欧阳芾未再听下去。

王雱正在后院同曾巩的两个儿子玩耍,欧阳芾叫了句“雱儿”,王雱便自觉奔来,与她一道归家。

路上,欧阳芾想着心事,王雱倏地问道:“阿娘,子固伯父与子宣叔父在吵甚么?”

欧阳芾回神,意识到原来教他听去了,和言道:“没甚么,只是他们对某一件事有不同的看法。”

“那他们谁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