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平甫要记住自己的保证,不然我会生气的。”
“是。”
“遇事可同兄长好好说,你兄长很在乎你的。”
“是。”
手被攥得紧了些,欧阳芾视向王安石:“我说错了吗?”
王安石不自然地偏过面,屋内气氛一时沉寂尴尬。了解两个男人表达情感方面的拙劣,欧阳芾体贴道:“我无甚大事,平甫昨夜喝多了酒,今早该犯头疼了,教厨房熬点清粥,平甫喝完也去歇息罢。”
王安国道了声是,便退出去了。
欧阳芾忽而心旷神怡,觉着自己今后的药都香了许多。
她辞了最近一次的入宫授课,居家清心修养,其间温仪来看望过她,吕惠卿、章惇、曾布等至宅邸时皆关怀问询过她,得知并无大碍,章惇还提了只鸟笼说予她解闷。
欧阳芾哭笑不得:“你快放过人家鸟儿罢。”
出乎意料地,司马光之妻张氏也来慰问过她一回,彼时欧阳芾身子已大好,正伺机出去游玩,正巧张氏来看望她,王安石便允她与张氏一同出门。
张氏出身名门,平日去得多的亦为园圃茶苑等闲雅之所,是故欧阳芾带她去观音院桥上逗鳖喂鱼时,她起先颇为讶异,后便灵活自如起来。
“姐姐心情好些了吗?”
“甚么?”桥畔茶棚下,张氏正观着往来士庶游子,不觉被她问愕。
“适才出门时姐姐看上去心情不佳,似有心事。”欧阳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