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甚么,我能给俱给,纵使天上的月亮也给你摘下来。”得知他有法子查,欧阳芾亦放松不少,嘴里又开始不正经。
章惇笑了一笑,却不接话,饮尽盏里清酒:“走了。”
纵马驱驰回家,将身上衣袍褪了,换了套简便袍服,章惇立于铜镜前,正理着袍领,妻子张氏自里间步出,关怀道:“这么晚了,怎还要出门?”
“有些要紧事,今夜须往东明县一趟。”章惇顺口答着。
连夜奔波,张氏不由心疼起丈夫,眸光从对方身上落至旁侧堆了衣物的案几,衣裳边有张折了两折的宣纸,借由灯火隐约可见是幅墨画。
张氏好奇将之拾起,章惇亦未阻拦,由她展开端详。
那是幅形象细腻的人物画,五官轮廓虽不突出,然栩栩如生,特征显著,教人一眼便印象深刻。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她这是女子手笔。
“听闻欧阳夫人曾为天子作人物画,想来与这幅画相比更胜一筹。”张氏状若无心道。
“大略是罢。”章惇道。
“夫君是否还念着她?”
“念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