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此言,几人俱笑起来。
“雱儿似也到了入童子学的年纪?”魏玩问。
“是啊。”欧阳芾叹道,上学可是苦差事,她不由同情起儿子,好在她自己已熬过那段黑暗。
“说到入学,目下正有件事,要两位娘子拿拿主意,提提意见。”曾布忽而道。
“哦,何事?”
“官家欲改革太学,令我等拟了草案,目今我们正同王相商议此事,王相对于取士之法向来看重,这套太学新制尚未颁布,须得听取各方意见,慎重实行。”
“甚么新制?”欧阳芾不由好奇。
“简单言,便是将如今的太学分为外舍、内舍、上舍三等,学生依实力优劣选入,”裴如观道,“外舍可不限员,考核优异者升内舍,员二百,内舍优异者升上舍,员一百,从所讲官授学。州学考核优异者亦可入太学就读。”
“听上去颇为新鲜,”魏玩想了想道,“如何考核呢?”
“学校养士,当以入朝为官为首要,去岁科举已罢诗赋贴经墨义而改试诸经大义,太学同样以经义、策论为试,分私试、公试两类,凡私试,孟月经义、仲月论、季月策;凡公试,初场经义、次场策论。太学之中考核优异者可不经科举,直接授予官职。”曾布道。
“如此既能督促士子时刻用功,不至懈怠,又可长期考察士子,不以一次失利或侥幸论成败,”魏玩立时便明白了其中用意,“我以为此法甚好,若能切实推行,当为我朝一大幸事。”
她转面向欧阳芾:“二娘以为呢二娘?”
欧阳芾目光痴傻,直直盯着曾布:“此番新制是由何人提出?”
曾布被她瞧得奇怪:“自是王相提出,何处不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