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官所教以经学为主,每人专治一门,两人共讲一经,实为两者相较高低、优胜劣汰之意,又以学生行艺进退纳入学官考绩,权其升黜。
“介卿若在太学,定为上舍生。”欧阳芾对王安石信心满满,“介卿可是学霸。”
王安石听懂了前半句,未懂后半句:“学霸?”
欧阳芾便与他解释,又将“学渣”之意一并告诉他。“介卿是学霸,我是学渣,”她自认道,“学霸是看不上学渣的。”
王安石笑了:“可我便看上了。”
他本脱口而出之言,却教欧阳芾霎时颜色忧郁:“介卿,你这是承认了我是学渣。”
王安石:“”
王安石咳了咳,道:“人本殊异,何来‘学霸’‘学渣’之分,但材不同罢了。”
欧阳芾幽怨看他。
“太学须学官,我让深之、农师为国子直讲,来京师任教,你也可看看他们,如何?”王安石转移话题道。
“好呀,”欧阳芾顿时欣喜,“我好久未见他们了,还挺想他们的。”
深之、农师乃龚原、陆佃二人,他二人治平年间俱从学于王安石,陆佃更于去岁擢进士甲科,授蔡州观察推官。
欧阳芾忆起昔时陆佃着草履、背铺盖,跋涉千里而往江宁向王安石求学的情形,不觉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