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中外文武臣僚,并许实封言朝政阙失,朕将亲览,考求其当,以辅政理。”
归了家,天已暗沉,欧阳芾仍未回来。
问下人,则道:“夫人整日皆在施粥棚里,此刻应未忙毕。”
温家画楼东侧,长长队伍直至戌时方略有缩减。
欧阳芾挽着袖子,并温仪携同相府数十家仆,为排队的饥民盛添饭食。
斜对面,酒楼上几位官宦人家的娘子摇着纨扇下望。
“作秀罢了,”一名头戴珠钗,蛾眉淡扫的娘子道,“不知是作给官家看,还是作给灾民看。”
“自是作与百姓看的,”另一位娘子于座中笑道,“宰相夫人深明大义,亲设粥棚施粥,可不教人感动。”
听她明显酸溜溜的语气,对面年纪稍长的娘子勾唇:“旁的不论,人家拿自个儿家中积蓄扶灾济民,单这一点便是你等追赶不及的。”
“姐姐怎帮她说话,她夫君打压姐姐丈夫时,也未见她替姐姐说话。”
“傻瓜,一码事归一码事,此为国难,你若于国难时有欧阳夫人这般觉悟,我也如此替你说话。”
“”
夜色昏黑,施粥棚下,欧阳芾揉着酸痛的肩颈,朝趋步来的婢女摇了摇头,又向掌事的下人吩咐些甚么。
一抹削长如竹的身影驻足棚前,温仪瞥见,捅了捅欧阳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