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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打小不爱玩过家家和洋娃娃,遇上小傅竟这么热心热情,神奇。

兰姨跟着笑了起来,连连称是。

傅见微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把薄耘递来的东西摆进行李箱,心里很甜。

……

学校主张学生自理,不让司机进,薄耘只好和傅见微一人拉俩行李箱。

上了楼,薄耘用刚领来的卡刷开宿舍门,一看,他们是最先到的。

这是个四人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床下面是书桌和衣柜。

薄耘扫视一圈,指三号床:“你睡这里。”他给傅见微解释,“进门俩床位挨着走廊,进进出出,不方便。二号靠着洗漱台,只隔块玻璃,也不行。”

傅见微深以为然地认真倾听与点头。

薄耘特享受傅见微对自己的信赖和崇拜,暗爽着把行李拿过去,招呼傅见微一起打扫,擦擦灰,把被褥铺了,帐子挂了。他把兰姨搞卫生的工具薅了两套来。

薄耘把洗漱用品拿去洗手间,顺便放了下水。

傅见微正跪在床上套枕头,有人开门进来,很不客气地冲他嚷:“喂,这个床位我要,你选别的。”

他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穿得花花绿绿,姿态吊儿郎当,黑中泛紫的头发过耳,锡纸烫,左耳挂着小十字架,手上拖着大红色的行李箱。

一看就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