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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激起了正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的叛逆。

薄耘所在的班,大部分人都不傻,能不知道老师们的目的?对于学生来说:作为老师的傀儡,薄耘很失败;但是作为班长,他很优秀。

无论是出于对薄耘的好感、少年高亢的反抗精神,还是对自己利益的考虑,他们都没有不支持薄耘的理由。

于是,大家团结起来,或明或暗地不配合老师钦定的新班长展开工作。

从表面看,这只是一个初中班长的事情,但它实质上是一场关于地位权力的斗争,班主任不可能让步认输,不然这班他没法儿管了,学生们一定会爬到他的头上拉屎拉尿——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就在这要发展成一场硬仗的时候,班主任的岳父帮他高升调走了,换了新班主任。

新班主任是个年轻人,对他们班这场神奇战争有所耳闻,权衡利弊,假借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说法,宣布集体重选,顺理成章把薄耘弄回班长位子上了,班上恢复了平静,也并没有出现前班主任脑补的大家从此天天要造反的场面。

……

听大家叨叨一阵,薄耘看了眼时间:“行了,别说了,忍忍,下学期就分班了。”

孙黎顿时绝望:“你闭嘴!为了不跟他同班,我都想换科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他都怕!我感觉他像个以后要上社会新闻的变态!”

钱睐冷笑:“你以为选文科就没事儿了?我那天跟荆荣在走廊聊天,说我打算选文科,那傻叉跳出来说智商低才读文科。我就草了,这关他屁事啊?选个分科还选出优越感来了?而且他到底从哪里跳出来的啊?他是背后灵吗?!”

荆荣本来低着头玩手机贪吃蛇,听到这儿,没憋住倾吐欲:“卧槽,你说起这个……上回期中考,我历史考得不错嘛,但数学没考好。中午我在食堂吃饭,那傻叉突然跑过来,问我数学考多少,然后说他比我考得好。我莫名其妙,那一下子来火了,问他历史考多少,我记得他历史考得不好。然后,你们猜他说什么,他没说他考多少,只说,‘你就历史考得好,有什么好得意,你能保证你下回也能考这么好吗,那你以后要选文科吧?’我现在这么说,你们听着没什么,但我是没法儿跟你们具体表达出他当时说这话的那眼神那语气,就好像文科烧他家祖坟了。我没办法理解文科到底怎么他了,你知道吧,在他的眼里,好像学文科就是一种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