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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佳书当然懂:薄耘想起了傅见微的前车之鉴,却不便明说。

但他不是那个废物。

齐佳书沉默一阵,问:“是见微吗?”

薄耘讶异地看向他,半晌,怅然地看向别处。

“原本我没多想,这会儿才发现奇怪,见微他怎么忽然出国了。”齐佳书喃喃道,“那你和他……”

“别乱想,”薄耘深深呼吸,“没那回事儿。你休息吧。”

说完就出去了。

……

自那晚之后,齐佳书可来劲儿了,比以前贴得更紧。

薄耘见鱼已上钩,就开始疏远他,一问起来就是:为你好/我爸不同意。

这比完全得不到要令齐佳书心痒难耐太多了。

把来自老爸的压力转移到齐佳书那边后,薄耘美滋滋地联系傅见微,可傅见微突然失联了。

薄耘算了傅见微那边是白天,他等了十个小时,没得到傅见微的回联,担心地联系他小舅。

小舅说:“啊?我不知道啊,我有点事儿,在l城。”

薄耘想了想,赶紧联系鲍桧。

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沟通后,鲍桧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忙去傅见微的学校,一路问到寝室,发现人已经烧得满脸红透,身上却冻得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发抖,浑身冷汗,压根顾不上给没电的手机充电。

鲍桧叫了救护车,把傅见微送到医院,前前后后,终于告一段落,他给薄耘回了个电话:“你赶紧先打一万给我,美元哈,我回头跟你算总账,多退少补。不是老子抠门,现在是真没钱了,我穷得想死。我跟你说,我爸阴我,我他妈怀疑他有私生子,来之前他跟我说得好好儿的,我一来,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