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首阳见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儿,没有半分尊敬自己的意思,心里不悦,强忍下来,径自坐到沙发上,这才开口:“事到如今,你和你妈妈的气也该消了。我知道,你妈现在很多人追,她是不想回头了……”
霍坤那事后,过了段时间,他冷静下来,私下联系钟明瑜,试探她的态度,她很不给他没面子地、粗鲁地、泼妇似的回复: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都这样了你还来跟我说那些?你不如去找医生!
薄首阳本不想在薄耘面前过于示弱,但此刻他忍不住对着儿子抱怨:“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妈她也太绝情任性了。她干的那些事,我都不去计较了,是是非非都过去了,我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别闹了……”
“你没事吧?”薄耘匪夷所思地打断他的话,“你干了那一堆事,现在跟我说这个?”摆摆手,“行了行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我等下要开会。”
“薄耘,我到底是你爸!你姓薄!”薄首阳怒道。
薄耘叹了声气:“好吧,我改天去改姓钟。”
“……薄耘!”薄首阳忍无可忍,狠狠地一拍茶几,“你就是想气死我!”
“是你跑到我办公室来的。”薄耘说。
“你——”
“我真的要开会,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薄耘说。
薄首阳犹豫了下,按捺怒火,紧皱眉头,硬邦邦地说:“我不会认霍坤那个混账,你还是我唯一的儿子。父子没有隔夜仇,以后载德还是你的……很多人建议我给刘家剑,我都没理。”
“没关系,你给他或者是谁,我都没意见。”薄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