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怀愚深吸一口气:“别逼我用帕子堵住你的嘴。请少言少语安静些吧。”

“你不让我露面还不让我说话。你太贪心了,我只能满足你一项要求。”

赫连怀愚终于忍不了了,从怀中掏出帕子闭着眼睛揭开面具塞进虞尘隐嘴里。

终于清净了。

虞尘隐挣扎无用,赫连怀愚只是抱得更紧。可他塞得太粗暴,虞尘隐嘴角疼。随着时间流逝,唾液润湿帕子,一滴滴往外流。

虞尘隐觉得难堪。

他想起前世自己在病房的日子,刚做完手术时也无法动弹。他感到自己不是作为人在存在,是一副被困的躯体。可他不是花瓶不是被褥,他的思想会流动,这份流动让他难堪。

每当这个时候,他最不想见和最想见的人都是大哥。他不想自己的狼狈被人看到,又怕无人来抚慰狼狈如此的他。

虞尘隐不再挣扎,显得老实而安静。

可这样的安静反倒让赫连怀愚不自在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当然注定问也白问,他把虞尘隐的手脚都禁锢,又堵住了他嘴,难道还指望对方能与他灵魂交流,意识对话?

赫连怀愚垂眸望了会儿,面具遮挡,不见虞尘隐神情。他的衣衫干了小半,所以锁骨上的水渍有些显眼。眼神顺着水迹到了面具缝:“真是娇气,也没走路怎么就流汗了。”

虞尘隐羞愤得闭上了眼。他不确定赫连怀愚是在羞辱他还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