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盛撑着头微笑:“胃口不好,就少吃些。”
“不吃了。”
“娇气,又要我来喂。”
虞尘隐长眉微蹙:“我说我不要了,不吃了。几时不见,你聋得这么厉害,还不去看看大夫,省得到时候不仅耳聋眼也给瞎掉。”
“眼可不能瞎,瞎了怎么看我的妻?”
虞尘隐摔了筷子:“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匡盛没答,长手一捞,从桌下拾起筷子,也不擦,拎过虞尘隐饭碗就着剩菜吃起来。
“恶心不恶心啊,匡盛。穷得只能吃我剩下的啦,真可怜。”
匡盛满眼笑意堆在一块儿,凉飕飕的:“不恶心的都死在逃亡路途,我还活着,算不上可怜。可怜的早入了黄泉。”
他夹一箸饭,咽下后悠悠道:“尘隐啊,你是不是忘了,此刻的你不过是我阶下囚。嚣张可不是一个哥儿该做的事。”
虞尘隐站起来,踢开板凳:“你到底要关我多久?”
“才几日就暴躁起来,不好,不好。再休养一段时间吧。等你心平气和了,我们再谈不迟。”
虞尘隐口气软下来,疲倦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报仇?东山再起?还是金银权力?”
匡盛不答,继续吃着饭菜。这里的饭菜自是比不过从前,但他饿过,饿得狠了,现在啥也不嫌弃。只有这只小凤凰,还是娇生惯养的模样,看来在魏侯那没受什么苦。也好,受苦了会哭唧唧的,他不爱看。他犯贱,就爱小凤凰这股清高劲儿。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我讨厌呆在这里,狭小的屋子,狭窄的窗,每日就你过来戏弄我几番。匡盛,你是想驯服我,还是要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