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魏暄还不知道,代州确实派了兵,但赶了一半路又回援去了。
处理好公事,魏暄又想起虞弟。
他此时在做什么,是在跟赵晃调笑,还是被人抱在怀里亲吻。
他是欣然接受,还是憎恨厌恶,亦或无所谓,压根儿不在乎。
从始至终,难道虞弟在乎的只有那个匡盛吗?
姓匡的有什么好,值得他惦记这么久。
倘若他魏暄死了,虞弟会记在心上,还是笑在嘴角,亦或抛诸脑后——
魏暄无法判定。
他望向窗外的月亮,久久凝视后,垂下头来,给自己倒了杯苦茶。
虞尘隐也喝了一口茶,由于手敷了药,赵晃不让他动手,他便只能接受赵晃的投喂。
赵晃随即舀来一勺补汤,虞尘隐推拒:“不要这个了。”
“乖,再来一勺,大夫特意开的方子。”
这补汤不知混了什么,药味很浓,虞尘隐蹙眉:“我不想喝。”
赵晃碰碰他脸蛋:“谁让哥儿身体虚,听话,再喝一点。”
虞尘隐蹙着眉头喝下,赵晃放下勺子,笑着吻了下他脸颊:“真乖。”
虞尘隐偏过头:“将军,你有时表现得像我爹一样,什么都要管。”
“不管着你,你只会弄伤自己。瞧你今日干的好事。”赵晃捏住他手腕,“细细弱弱的,还要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