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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下来吃饭吗?这里的伙食很不错。”舒海灵盛情邀请。

夏辞拒绝,一小时之后还有广告拍摄, 能挤出时间来看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临走之前她从包里抽出两张电影票, “新片上映,去电影院转换一下心情。”

舒海灵接过来,是一部惊悚片, 片名《杀死丈夫》

“”

她的病房在三楼最东边,推开大落地窗, 正对一庭草树花卉, 叶丛间隙隐约能见到几个病人散步消食, 天气这样好, 人间洒满了阳光,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去看《杀死丈夫》,她对池舟的感情还没有深刻到这个地步。

中庭种了几棵玉兰树,现在不是开花的时候,树上只有叶子团团簇簇,也不单调,老一辈的人喜欢这种植物,赋予其“玉堂富贵”的美意,舒爸也不例外,他总说咱们家庭和睦幸福美满都是托了好风水的福,做生意的人还就信这个。

一对老夫妻站在树下跳舞,是年轻人不常跳的交谊舞,你扶着腰,我搭着肩,脚步追随着脚步,穿着病号服依然自信优雅。舒海灵跟着他们的舞步转到了一座玻璃花房外。

花房里有个纤细的少年,隔着玻璃门,能看到他在画画,舒海灵料想他应该是在画花,可没见他抬过头,笔走不停,画布渐渐浸染上色彩。

“你能看到什么?”良久,少年搁笔,忽然说了一句话。

舒海灵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她并没有旁人,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她先是被密集的图案给惊了一下,画布上没有留白,到处都是花,但跟她想的不一样,每一朵花都是残缺的,一半明艳,一半枯萎。枯萎的部分用浓重的墨色遮住了,比旁边鲜艳的色彩都要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