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钺并不强求。
豆芽嫌弃道:“又过上了炼体+教导晚辈的日子,你不腻吗?”
“不腻,且乐在其中。”
她乐在其中,翊坤宫其他庶妃就不得劲儿了。
都知道她是来给年贵妃冲喜的,猜测她会不甘心、会闹腾,或者会躲在房里哭,结果她天天跑没影儿。
她们白天敲门,她总也不在;晚上等,强撑着瞌睡等得快禁宵了,人家直接一溜烟蹿回房闩门睡了。以至于七八天过去了,她们愣是不晓得元安殿住的是人是鬼。
只听说非常康健,能倒拔垂杨柳,大抵是个女生男相的魁梧妇人?
说不定长着络腮胡,要不然万岁爷嫌她粗鄙呢!
一方面,她们忒好奇这冲喜的倒霉蛋长得有多奇形怪状。另一方面,听都没听说过的人,突然越过她们成了贵人,哪怕是来冲喜的,谁能不酸?
各庶妃私下一商量,决定撺掇年贵妃出面喊人,就不信这样还见不着她。
这日,万岁爷到永寿宫去了,年贵妃闲来无事,便想和自主来请安的庶妃们说会话。
“这黎贵人也忒不知趣了,娘娘好心免了请安,她竟真的一次都不来。”郭常在可算逮着机会了,边给年贵妃捏腿边上眼药。
茶几上摆着一盘蜜橘,刘答应把橘子皮剥成花瓣状放在一旁,又仔仔细细将橘肉上的白色脉络撕下,然后才一瓣一瓣喂给年贵妃:
“奴婢找了她好几次,人总是不在。每天天黑才回,也不知去哪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不是个安分的。”
其他人帮腔:“要奴婢说,娘娘就该把黎贵人叫来立立规矩,不是来陪您解闷儿的嘛,都不露面,解的哪门子闷?”
“对呀对呀,娘娘把黎贵人喊来说说话嘛。”
“都是姐妹,做什么藏着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