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奇怪的联想,他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朕想知道,九号有什么特别的?”
离钺没想到他有正经事要问,愣了一下。
“怎么,不能说吗?”雍正眉头微拧。
“说了怕你生气。”
“说,朕不生气。”
“不同的方案对应了不同的病因,你是九号病因。”
雍正沉下了脸。
哪怕隐约有了猜测,真正听到这种说法时,还是很难控制这种不愉快。
离钺详细解释道:“九阿哥才七个月大,你或许认为这么大的婴孩什么都不懂,其实不然,他分得清亲疏远近。你在这,他基本都是你刚来或是要走的时候发病,就……懂吗?”
哪能不懂?
他来他走,福沛乍喜乍悲,孱弱的心脏承受不住,最易发病。要避免也容易,别来看福沛就行,但这对他们父子来说都是残忍的。
雍正压抑着情绪,认真讲道理:“那是朕的儿子,朕不可能永远不见他。”
“不用永远。”离钺也很认真地摆事实,“等九阿哥的身体好得不会因这种程度的喜悲发病就行。或者,等他长大到能理解,不值得因这种小事产生喜悲那么重的情感波动也行。”
前者,需要更优秀的医者;后者,做父亲的会错过孩子的成长。
雍正按着眉心,一时间头痛欲裂。
离钺又诚恳地提了个不怎么好的建议:“如果既不舍得九阿哥受苦,又想经常看看他,可以趁他睡着了悄悄看,别让他看到你就行。”
可是那样的话,福沛很快就会忘掉他汗阿玛是谁。
雍正瞪着离钺,脸都黑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你说了不生气的。”
“朕、没、生、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