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瞎说,王京粮价高昂,没点底子可住不下去,你家里人就没多准备点吃的?”
“没有,他们也没多少钱。”胡宴继续在他胸上打圈圈,云从风觉得痒得难耐,抓住他手,语气仍是温和的:“别闹了。”
“不要。”就要闹,他再次向云从风胸口袭去,云从风巧妙地一扭身子,顺势让胡宴坐上了,自己站起来,把烘好的衣服穿上,“我要睡觉了。”
胡宴熟知他的习惯,晚睡前必要读一个时辰的书,说是要睡觉,其实是赶他走呢——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熟,身份都没挑明,还得耐心点再说。
他起身,柔柔弱弱地行礼:“那奴家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云从风似乎是打了个激灵:“嗯……辛苦宴姑娘了。”
他出门,云从风等他走到楼梯口再轻手轻脚地关门。不免让他心生感慨,他还是那样,克制而无处不妥帖。
他还是那样。胡宴高兴起来,不是虚无的幻境,也不是记忆编造出的假象,这样真实而自然的反应绝对是他,是任何幻术都营造不出来的。
他重生了,回到了他与他初相识的那一天,一切或将改写。
想想就开心,他愉悦地哼起歌来,蹦蹦跳跳下楼梯,震得楼梯板咚咚巨响。炽奴端着一大锅砂锅鱼头走来,抬头一看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无比震惊:“掌柜的?您今天是咋的了?!”
“啊?啊!”
第3章 浣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