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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复别人的意思,不是完全重复别人的话。”云从风想了想,换了个角度解释,“他们的诉求是让书院给个说法,主体是书院,他们本身是受害者。就像衙门侦破一场杀人案,你不能指望死人站起来调查嫌犯,必须是衙门去搜集证据和公示结果——书院就是衙门,该提供证据的应该是书院,只要他们牢牢站住这一点,白玖就没法转移概念,至少也能撑久一点。”

“打破圈套后,再说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白玖泄题,但是白玖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啊,光他嘴上说说有什么用?把话题绕回去,换我来起码能撑一个时辰。”

但是刘怜冬他们没站住,也没做好万全的准备,轻易被白玖带进了话术圈子,压得抬不起头来。

刘怜冬僵直地站着,一言不发,另外三位束手无策。

许久。

白玖呵了一下,环视四周:“你们还在这待着干嘛?被人当了枪使还很开心吗?还不快回去多读些书让自己清醒清醒?”

凝固的人群终于散开,悄无声息各自离开,那三位被刘怜冬哄着来讨个说法的人自觉丢人现眼,亦悄没声息儿地溜走了。

白玖转身跨进大门,徒留刘怜冬一个人呆呆地站着,有如一个木头人。

胡宴还记得那两个撕账本的人,让炽奴跟一个,自己跟一个,带着云从风一起。

云从风不解:“你跟着他干嘛?他是谁啊?”

“你记得店里丢了一些账本吧?刚才他们撕什么你的墨宝,我看着很像你做的那些账本。”

“一些账本而已,至于吗?”

“当然至于,是你做的啊,我还打算收藏起来呢。”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