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息怒,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嘉卿他还是个孩子,他只知道说实话,他懂个什么!倒是你,你!老爷子酒量那么好,不可能会醉!是不是你对他做了手脚?”
“是。”谢嘉实竟痛快承认,大大方方地说:“如果我没做这个手脚,可能父亲昨日就出事了。我费尽心机布置好幻境,希望能争取一下时间,结果被您的宝贝儿子几句戳穿,可真是优秀呢。”
“你……”谢嘉实口中的大姨,如今谢府的正牌夫人气得嘴唇直哆嗦,意识到闯了大祸的谢嘉卿哭个不停,谢嘉实扫了他一眼,眼中掩藏不住的厌恶:“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余地。大姨还是别想着推卸责任了,办好父亲的丧事才是重中之重。”道罢拂袖离去。
一片纷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唯余小孩与女人的低声啜泣,女人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狗崽子肯定没安好心!嘉卿,你哭个什么!这事儿不怪你,就凭这个想扳倒你娘,他还嫩了点!”
“可是,可是爹死了……说,说不清了……”小孩抽抽搭搭地哭着。
“笨!你过来,去……”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
云从风疑惑不解:“怎么回事?”
胡宴拍了拍鸟肚子:“只能存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断了。”
云从风慢慢地喝着粥,把事情捋了遍,虽然对谢家内部的矛盾并不十分清楚,不过仅靠女人与谢嘉实的只言片语,足以捋清楚其中的阴谋诡计。不过谢嘉实对谢季同到底下了什么药,谢嘉卿的撞破真相气死谢季同,甚至他和胡宴去寻雕龙居士造伪凤凰骨,是否也在他的计算之中?
“白玖呢?”云从风突然问了一句。昨夜谢嘉实把他两个支走了,但是白玖还在啊。
“不在这,可能回去了吧。”胡宴夹了个煎饺,咬得嘎嘣响,“你现在要去找他吗?”
云从风想了想,事分轻重缓急,他还需要在这里,“你帮我去问问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