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宴“嘁”了一声:“死呆子。”
除了晚上的小插曲,今天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婚宴平安无事,皇帝下旨赏赐了云从风一件金鱼袋,一条玉扣腰带。他的职务也从原来的普通使者升成了行事从者,距离一等清平使只有一步之遥。
太子妃答应的“重谢”通过信使送来了,还有何以辞答应的丹药。也看不出是什么丹药,通体淡金,药香清淡好闻——入口要爆炸了一样的苦。
云从风灌了一大口水,强忍着咽下去,苦味在口中弥漫,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恶心。他打开信封,掉落出几张薄纸,是京城中几家钱庄的凭证,存银三万到五万不等,还有古董珠宝若干。看得云从风皱起眉头,怀疑人生。
凭证的公信力无可怀疑,只是……只是……做了太子妃,就如此有钱么?哦不,这可是她当上太子妃之前就答应的,看来背景很深啊。他摸摸下巴,咕嘟咕嘟再灌了一大口水,收好凭证。继续埋头做事了。
“云老弟,出事了。”权弘方急吼吼冲进来,云从风从纸堆里探出头:“出了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从妖人手里救出来的那个孩子么?”
云从风点头,直觉不妙,莫非是又被拐了?:“当然记得,又丢了?”
权弘方点头:“正是。驿丞带了一天,有个女的自称是孩子母亲,把孩子抱走了。不料当天下午就有一对父母带着小孩衣物上门说自己孩子丢了,要驿丞交孩子。孩子没了,他们闹将起来,吵吵嚷嚷,非说驿丞跟人贩子是一伙的,拐了他们孩子,带了一众亲戚,把驿站翻了个底朝天!”
云从风想了想:“打砸驿站,属损毁公物。知会一声衙门的,让他们把闹事打砸的亲属抓起来。至于儿童拐卖,又是另外一回事。老权,又有的要忙的了。”
倒霉的驿丞脸上挂了彩,恹恹地坐着,唉声叹气。云从风一来,他立马站起,哭丧着脸说:“大人,您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这是本分之事,不必忧心。”云从风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头次来接孩子的女的,你有问他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