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像突然被滚烫沸水扑过,一下就红了。
……
顾淮南穿着睡衣下楼倒水喝,听到生活阳台洗衣机正在运作,以为是保姆今天来得早。
他喝完水走过去,打算跟她说说今天的安排,却见薄郁埋头在洗衣台搓被单被罩,眼下挂着俩醒目的黑眼圈,满脸凝重。
“小郁?”顾淮南叫他。
薄郁略恹恹地“嗯”了声,看起来精神不佳,似乎没睡好。
顾淮南看看他正在洗的东西,又疑惑地看看洗衣机,“周末你不好好休息,怎么一早起来洗被单,放着就好,你杨阿姨(保姆)等会儿来了会洗的,你去休息吧。”
“算了,我帮你洗。”
顾淮南撸起袖口就过来。
薄郁手臂一僵,脸色迅速染红,“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
“……也行。”
顾淮南更觉得奇怪了,看了眼裹满泡沫的被单,又看薄郁赤红的脸,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
薄郁见他露出恍然神色,心底更感到窘迫,低着头,既烦躁又心慌,像被揪住把柄的小学生。
顾淮南压下笑意说:“看来我家小郁长大了,是小大人了。”
说完,乐呵呵走出生活阳台。
薄郁脸瞬间红到脖子根,羞赧至极的同时,又觉得顾淮南说话太欠收拾,那张嘴该被堵上。
相处得越久,他越发现假顾淮南不像外表那样清冷疏离,反而思维愚钝,凡事喜好摆烂,如非必要,他甚至不爱用脑子。
这样形象跟表面相差甚远,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在他面前装,现在越加随性,根本不带顾及。
连这种话也说,他真想把他嘴拿东西给堵上,最好没办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