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涉及男孩子的尊严,他又不好意思跟薄郁说,总不能和他说「你可能不行,但问题不大,莫方」。
想想这种话,谁听了不黑化。
晚饭时,薄郁发现顾淮南看他的眼神格外复杂古怪,充斥着怜悯、同情、心疼和安慰。
薄郁:“……”
好在顾淮南迅速收敛,薄郁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经过早晨一场尴尬,两人心照不宣地回避同住,顾淮南也小心维护薄郁的「男子尊严」,对这件事绝口不提,薄郁自然更不会提。
这件事掀过。
薄郁开始准备高考最后的冲刺,顾淮南也没有打扰他。
到六月中旬,高考当天,顾淮南送薄郁过去,考场离家不远,两人带好东西,开车只需二十多分钟。
目送薄郁进考场,顾淮南也悄悄松了口气,比他当年高考还紧张,这大概就是做爸爸的感觉。
他狠狠地悟了。
陪着薄郁考了一天。
顾淮南热得买了根冰棍吃,薄郁带着文具出考场时,天热得紧,周围蝉声也是鸣个不停。
薄郁走近,顾淮南给他递纸擦汗,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冰棍,笑着说:“你想吃啊?”
薄郁微抿了下唇,“想。”
他说着想,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顾淮南被冰块冻红的嘴唇,红艳艳的,又被冰润了一层水光。
喉咙突然很干,渴了。
顾淮南说:“想吃啊,那我去给你再买——”
后话戛然而止。
薄郁低下头,很自然地咬了一口他手里的冰棍,还是顺着他咬过的位置咬下去的。
顾淮南忽然觉得不自在。
剩下那口冰棍,他怎么也吃不下去,好像咬上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