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也并非全然寂静无人,东南角的一处院内,隐隐照出光亮。
趁着四下漆黑,顺着房顶就这么偷摸了过去。
院子一周无人,守卫也只是在外头,陆怯轻轻的剥开房顶的瓦片,光亮顺着缝隙透出。
陆怯双眼微眯,朝里看去,“那人像不像今日客栈的掌柜?”
看不清脸,但是体态相似,衣着未变。估计就是了。
李掌柜对面还坐着几人,如果这院外的人不是守着死人,估摸着这人就是禹城知府了。
灯影幢幢,没有人发现头顶上目睹一切的两双眼睛。
“城内今儿来了人,做派不似寻常人,会不会是上头派来的人?”李掌柜虚心求教对面那人。
其余几人闻言也是紧张的看着主位上的人。
听言,坐在主位的人声音散漫慵懒:“朝廷真要派人来,也必定是暗访。这般大张旗鼓许是哪家公子游街,如今大事紧要别自乱了阵脚。”
李掌柜抬手虚虚拭去额间的汗,喉结上下滚动,“曾大人所言极是,那这人还要派人看着吗?”
被唤曾大人的男子,啧了两口手上的茶,“先看着吧,莫要出了岔子,人走了也就安心了。”
李掌柜连忙应好,曾大人又提点了旁人。横竖说不到紧要关头。
傅呈辞看向他,陆怯摇了摇头。
余下几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陆怯听了一会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合上瓦片就背过身去了。
傅呈辞讥笑:“这禹城还当真有问题,瞧这情况还问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