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危险。
他懒得去探究杜尽深究竟想干嘛,陈医生的叮嘱又在脑中响起。
离他远点。
那天,陈医生在临打麻醉药之前,问了他一句:“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还一直这样不清不楚地继续下去吗?我可得警告你,你们要是再发生点什么……”
程幻舟迷茫地睁着眼睛,喃喃道:“我会放弃的。”
他很慢地说:“我早晚会跟他断绝关系……我只是需要时间。”
因为我还舍不得。
随后,程幻舟在泛着寒光的针尖下闭上了眼。
即使在麻药的作用下,他好似依然感觉到杜尽深残留在他腺体里的信息素随着坏死的皮肉组织被剥离出去,连同别的不可言说的东西也一起抽离,身体因此变得很轻,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
程幻舟短暂失神后,很快清醒过来。
回到现时现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穿着体面、模样比往常更招人的杜尽深,忽得恶劣地笑了起来。
他十分不解风情地评价了一句。
“你这是刚从公司回来吗。”
见杜尽深不说话,程幻舟更加肆无忌惮地继续嘲讽:“某人是不是说过他讨厌穿西装?怎么了这是,咱们现在这是去约会还是去上坟,你见我还得顺便诅咒一下我早死早超生?”
杜尽深没什么表情地道:“那以后我就不穿了。”
他说着就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