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禾想,这样也好,最少分别时再无眷恋不是么?
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凝视着陈音的背影时,流露出了无法控制的悲伤与眷恋。
却也只是一瞬,陈音转过身来,应禾应时垂下眼。陈音走到他跟前,将手中的红瓶喷剂递给他。
应禾拿过喷剂,可能是因为该看的都已看过了,应禾直接当着陈音的面掀起衣服,看着肚皮上的淤青。
他本想伸手喷一下,结果手臂一动,周身便疼了起来。
应禾硬生生打了个激灵,手中的喷剂也险些拿不稳。到底是漏算了:陈音毕竟是个大男人,还是个被训练过的男人。拳头再轻那也比一般人要重,何况陈音刚刚是暴怒的情况下朝他身上发泄。
先前想着别的事因此不觉得,现在嘛……后劲上来了。
陈音看了应禾一会儿,似乎是察觉到应禾哪里不对劲,他直接自应禾手中抽出喷剂,对他说:“脱衣服。”
应禾愣了下,这话骤然一听着实有耍流氓的嫌疑。但与陈音同志自结识以来他都是风光霁月的样子,耍流氓三字着实不配他如今形象啊。
可能是嫌弃应禾反应太慢神思飘得太远,也有可能是酒精上了头,陈音同志眯起眼睛,似乎十分之不满应禾如今这老年痴呆的模样,他低吼一声:“脱衣服,上药!”
“……”
应禾也不是傻子,这声音中包含着的不满他还是听得出的。应禾连忙自行脱了衣服,虽然脱衣时身上一阵疼痛,却也顾不得了。
陈音打开喷剂盖子,直接对着应禾身上的淤青喷洒,药剂落在肌肤上,一阵凉意。
应禾硬生生压下打哆嗦的冲动,只在心中暗道一句:妈的,也不知道谁是当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