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音却像是开了天眼一样,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他慢悠悠地开了口:“我不介意你揍回来。”
“……那倒不至于。”应禾自牙根里挤出一句话,他又不是承担不起,不然怎么会硬生生挨了顿打。
话虽这么说,但刚刚那似有若无的疏离感也因此消散了些。
至少除却感情,他们仍是一条线上的战友。
在确认所有地方都上好药后,陈音将喷剂盖子盖好,放在茶几上。
应禾裸着上身,活动了下胳膊,药剂倒是很快渗入肌肤中,凉凉的感觉舒缓了皮肉筋骨内的疼痛。
他抬头看了看陈音,道:“你……”
“有换洗的衣物吗?”
陈音来时就一个人,什么都没带,如今吃完喝完,难免沾了一身烟火气。应禾仔细一瞧,他领口上还带着点滴水渍……啊不是,应当是酒渍。
应禾很想挠挠头,但他还是忍下去,指了指卧室里。
陈音也不看他,转身走进卧室内。
应禾又活动了下身躯,感觉疼痛感稍微褪去了些,便起了身,将餐桌上那些装着残羹剩饭的碗筷收拾一下。
只是过去前,路径某个被摔在地上的东西……应禾低了头,看了看地上那个倒霉的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