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将之捡起来,翻转看了下罐身,四十三度。
应禾又看了眼卧室中的人,心下叹口气:看来这两年不只是他变了,陈音也进步极快。不然一罐酒下了肚,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应禾摇了摇头,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陈音进入卧室时,还没有开灯。
可光凭借着肉眼所见的起伏,这浓重的熟悉感,让他又以为自己几乎要重归楚城小屋了。他定了定神,在墙上摩挲了一阵后,按下墙上开关。
“啪”一声,水晶灯落下柔和的光芒,照亮眼前的一切。
不知为何,他稍松了口气:眼前这一切,到底不是百分之百照搬楚城那边的布设。
楚城的床是双人床,而这边却是单人床。楚城的卧室悬挂着是日光灯,而这里却悬挂着水晶灯。还有桌子与椅子,还有……
念叨到了一半,陈音忽察觉到不对劲。
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这里的布设?这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察觉到心思不对,陈音收敛了情绪,让自己赶快去找衣物。说到做到,他转过身,打开对着床头的衣柜。
这一眼,却像是打开了一段岁月。
在大学里,读书与训练并存是常有的事情,何况他们这群刚进训练基地的新兵蛋子,也得接受教官们的“训练”。
教官是从军营里出来的,也算是他们的师长。可这不代表因为你是学弟便会因此怜惜你,每天晚上睡前,所有新兵蛋子都穿着军训服,然后提心吊胆想着今晚会不会又搞一个突然袭击。
只可惜,往往他们做好准备晚上被突然袭击时,一夜却睡到天亮。往往他们稍松一口气脱衣服钻被窝里,却在睡梦正香时骤然听到一阵警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