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困再难,也只能在心里骂着脏话以光速爬起来冲出宿舍,毕竟去迟了可能就是十圈起步的蛙跳了。
经由这么一训练,学生们的敏锐训练出来了,衣裳乱丢也训练出来了。
应禾便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陈音与应禾难得分到一个宿舍,经常能注意到应禾能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袜子里翻出今天该穿的东西,陈音能做的便是瞠目结舌。
他到底是怎么从一堆东西里准确翻出自己想要的?
陈音也曾问过应禾,应禾对此却是笑而不语。
直至他俩共居后,衣柜也是陈音一半应禾一半,虽然陈音几次给应禾收拾,但没多时又成了一堆乱。看着应禾能准确搜出这一堆乱里的东西,陈音也只能叹气,由他去了。
可如今,打开的衣柜里,衣物整整齐齐的悬挂着,依次排列开时被压好的棉衣、外套、和衬衣,好像还有西服,陈音没有掀开查看一下。再看下面,裤子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井然有序、干净整齐,全然不似昔时模样。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陈音脑袋突然泛起一阵眩晕,可能是那罐酒的后劲终于上了头,他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就要扑进衣柜里。
但陈音却强行压下这股不适感,他开始翻找了一会儿,找到能够换洗的衬衣和裤子。
这两天天气还行,衣服洗完晒一晚上应当能干。
陈音这么想着时,将衣柜合上,走出卧室。
可他的理智最终还是没能战胜酒精,刚走了几步,他脚下便是一软,加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
“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