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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车上没有监听设备,应禾的语气比之以往在公司内,也少了谦逊和礼貌。直呼罗祖祭三字时,神情淡淡,并无任何惧怕。

提及罗祖祭,老陈的眉头明显皱着更紧,他问道:“罗祖祭这段时间没出面,也没行动,你确定对方真是实验室的人?”

“如果对方发邀请函发到我工作邮箱里,见面还开一晚上一千多的套房,我还没说话就能认出我是应秋,只是为了冒充实验室的人忽悠我一次,那我也不知对方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应禾从手机屏幕上转移了视线,他才知道玉楼春天字房最差也得一千二百八十八一夜,看的他再次牙疼起来。

就多了一个ktv房,居然要一千二百多?

好在没让他出钱。

老陈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他有‘黑卡’吗?”

“‘黑卡’?”应禾略一思索,道:“是黑色的工牌吗?有的。”

“那看来的确是实验室的人了……”,老陈想了想,又道:“他来找你做什么?”

“他啊。”应禾将手机放回自己的裤兜里,一手托着下巴,懒散地说:“他带来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说着,应禾将他签下的那份文件内容与签订经过告诉了老陈,然后,就见老陈的眉头已不是“川”字可以形容了。

老陈沉声道:“你就这么签了?”

“不然呢?不签?”应禾说:“其实不签也没什么,但是签了,更能表现出我受他们的控制。”

老陈终于抬了眼,看向后视镜里应禾那张冷静到近乎冷酷的面容。

从与这个年轻人见面时,他便知道,这个人与其他警校出身的警察不同。如果说其他警察都是堂堂正正的风格,那这个年轻人,便喜爱剑走偏锋。

他会为了一个明明堂堂正正行事也可以得到的结果,做下许多可以说是在钢丝上行走的危险事,就像是他对那个叫迟云苒的小女孩儿做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