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哥,我真没什么事儿。”谢竞年最见不得人为了他忙前忙后,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陈朽冷下脸,手掌扳着谢竞年的肩膀给人推倒:“老实躺着。”
谢竞年半张脸都被陈朽拉上去的被子盖住了,颧骨到耳尖那一片儿被捂得通红。他扑扇着睫毛去看坐在床边的陈朽,眼底被热气氲出了一汪水。
陈朽宽大的手掌覆上来,把谢竞年那几根扑得他心烦的睫毛压住。他没敢太用力,手心距离眼球稍稍保持了一点距离。
谢竞年不老实,没懂陈朽这么做是为什么,睫毛依旧眨巴着来回搔着陈朽的掌心。直到谢竞年闷声嘟囔了一句热,陈朽才收回手。
“还疼么。”陈朽给他往下拽了拽被子,露出汗湿的一张小脸。
其实谢竞年早就不难受了,他只是私心想要陈朽能再多陪一陪他——即使他清楚知道这样做很任性。
谢竞年在陈朽的注视下摇了摇头,却在人站起身要走时勾住了他的手指。
“干嘛?”陈朽停下来,回身时碰倒了脚边的书包。
谢竞年不说话,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手上的劲儿也不放松。
陈朽笑了,坐回床边儿撩起谢竞年汗湿的刘海,低声问:“跟我撒娇呢?”
谢竞年的脸更红了,这回不是热,是羞的。他还想再往上扯被子挡脸,又被陈朽拽了下来。
陈朽斥他娇气,这么点儿热都受不了还非要捂着。
倒在地板上的书包半天无人问津,终于被陈朽扶了起来,人还顺手捞起了掉出来的一个信封。
陈朽高中的时候也收过不少这玩意。他皱着眉头随手把信放在了床头柜上,继续装好其他散落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