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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哥。”谢竞年仰头看了看信封上垂下来的粉色丝带,道,“帮我扔了吧。”

“把你扔了?”陈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故作一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的样子,“扔哪,你自己挑。”

“不是。”谢竞年直觉陈朽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忙道,“那个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在班级里扔掉不好就放在书包里一直忘了扔。”

说了一大串话,谢竞年嗓子干得冒烟直咳嗽。

陈朽啧了一声,又去给他倒水喝。

谢竞年坐起来,大拇指按在陈朽的眉心——那里的皮肤已经因为他皱眉头的习惯而留下了两道浅浅的印子。

“朽哥,不要皱眉。”

陈朽顿了半晌,抓着他的手腕挪开,笑骂:“都是汗,往哪蹭。”

“哦。”谢竞年缩回手,藏在被子下的指尖偷偷捻着在睡衣上蹭了蹭。

房间里拉着窗帘,正午时分也暗得很。谢竞年和陈朽两人坐在那儿谁也没说话,也不去看对方。

谢竞年的余光瞥见陈朽时不时的就会盯着那封信出神。

既然陈朽不帮他扔,那他就自己扔。谢竞年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带信潜逃,实则是把信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他假模假样地冲水洗手,出来时就看见陈朽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朽抽烟抽得很凶,烟瘾也大。所以大概只有劲儿更大的烟才能稍微抑制些他抽烟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