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面尽是烟酒的混杂,鼻腔呼出的气息也带上了浓重的酒味儿。就连身旁这个小傻逼也没能幸免,被他沾染得好像在啤酒罐子里泡了好几天似的。
陈朽洗完澡,轻拍了拍谢竞年把人给叫醒:“去洗澡,回你屋里睡。”
谢竞年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后腰因为长时间趴着而泛酸。
“衍哥睡我床上了。”谢竞年揉着眼,还没完全清醒,“我没地方去。”
陈朽撤下尽是酒味儿的床单扔到一旁,换上新的:“你在这儿,我睡沙发。”
他说完就去客厅转了一圈儿,结果看见周衍杭衣衫不整地歪扭在沙发上,眼镜也掉在地上还差点被他给踩到。
陈朽再回去时谢竞年已经冲完澡了。人只穿了件睡衣上衣,手上拿着裤子,看样子是正准备穿。
谢竞年的腿也很白,纤长细瘦。他似乎没穿内裤,浑圆的一小片肉色从睡衣下摆溜出来,在灯光底下更晃得陈朽挪不开眼。
不穿内裤的小变态被人看得脸热,慌张解释道:“我、我衣服都在柜子里……”
热意再次涌了上来,陈朽喉头攒动着,牙根儿发痒。
“我给你拿,在哪?”
谢竞年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就在刚刚,陈朽手里攥着他的内裤,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软着腿穿上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在陈朽旁边、和他同床共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