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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全都是新床单的洗衣液味道,还有陈朽身上浅淡的薄荷味儿沐浴露。

谢竞年躺在那儿盯着陈朽转过去的后脑勺,内裤上被陈朽碰过的地方好像着了火,灼热感源源不断侵蚀着他。

谢竞年的双手再次向欲望臣服覆了上去。他的动作很轻,怕被陈朽发现而紧咬着牙关。他实在忍不住,不由得松了口向外输送鼻腔里快要抑制不住的粗重呼吸。

窗外还有人家放着烟花,响声盖住了大半谢竞年的动静,越发让人肆无忌惮,以至于没发现男人早已经转过身。

谢竞年直觉得有热气扑在脸上,睁眼便和人对上了视线。一瞬间慌乱,让他控制不住地濡湿了手心。

“朽哥、我……”谢竞年挣扎坐起来,手还伸在睡裤里,放着或拿出来怎么都不合适,只能窘迫地坐在那儿。

陈朽伸手从旁边抽了几张纸递给他,自己则拿着烟和打火机出了房间。

谢竞年把自己收拾干净,心里乱成一团。刚刚看不太清陈朽的神情,但他肯定是有些不乐意的。甚至还有可能因此厌恶他、觉得他恶心?

他不敢再想下去,坐在床边思索日后该怎么样去面对陈朽。

谢竞年坐了很久,陈朽一直都没回来,直到他听见一阵关门声。谢竞年连忙跑到客厅窗口去看,最后也只在烟花的闪光下看见人模糊的背影,而他只能看着陈朽越走越远。

他突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陈朽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33章 盛夏

“谢竞年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