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咽一声,背靠着门滑落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团儿。
好喜欢陈朽。
反刃的巡演在即,每天都赶着时间排练。于宁比谢竞年低一个年级,为了迁就他,反刃的排练时间只能挪到晚上七点以后。
这样一来,陈朽也没有时间去接谢竞年放学了。
“嘿!”陈汉霖在谢竞年眼前打了个响指,“寻思啥呢?”
“没什么。”谢竞年说。
陈汉霖家的车很高调。司机也很高调,穿着黑西装戴墨镜,跟电视剧里的黑手党保镖似的。
谢竞年和陈汉霖并肩坐在后排,前排也坐了两个黑西装保镖。
如果不是陈朽没时间来接,又加上晚上没有公交车又不好打出租,他才不想接受陈汉霖一起回家的邀请。
坐在车里他只觉得有股莫名的压抑感,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反倒是陈汉霖,不但不觉得高调,反而引以为荣:“多帅呢!我就是那个黑手党太子爷,呼风唤雨,整个市都被我手拿把掐!”
前排的保镖坐不住了,戴着墨镜也看不出情绪,转过身的动作倒是急切:“少爷,咱得注意言辞。”
“我们家先生做的是正经生意,和黑手党没有关系。”他又转过来对着谢竞年说,“这是先生的名片。”
谢竞年愣愣地接过名片,只觉得更压抑了。
陈汉霖让那个保镖转了回去,突然对谢竞年说道:“谢总,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举报你考试作弊的那个傻逼?”
谢竞年反应了一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