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闷,把自己当成个只进不出的铁罐子,心事全都装在里面,一点儿也泄不出去。
吃过晚饭,谢竞年去听了反刃的新专辑,只有五首歌。
听过一轮后谢竞年完全忘了什么练习室,脑子里就只有陈朽那充满了爆发力的沙哑旋律。
谢竞年摘掉耳机扭头去看还在厨房刷碗的男人,胸腔震颤个不停。
这么好的陈朽,是他一个人的。
谢竞年用了一周的时间熟悉五首谱子,陈朽就陪在他身边,偶尔会指点他一下。
新的练习室在市中心外圈,旁边挨着舞蹈班,每天都有一群打扮潮流的小年轻趴在练习室的窗户口蹭免费的演出现场。
有些路子比较野的还会带着自己的乐器来找人battle。
周衍同和于宁也乐意陪他们solo,全当做是排练过后的小调剂。
“咱们该撤了,老板说一会儿还有下一支乐队要来。”周衍同说。
这间排练室六十块钱一小时,价格还算是便宜,音箱设备也都不错。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乐器需要自带。
不过这城市不大,这间排练室目前就只有他们和另一支刚成立的乐队在用,排练时间倒也没有那么紧。
他们几个刚出门就遇上了另一个乐队。马苏里拉乐队的成员全都是附近大学的在校生,原先还别别扭扭地把反刃当做前辈,避之不及,好像能吃了他们似的。等后来混熟了见面都嘻嘻哈哈的,一口一个哥的叫着。
“周哥好。”这人手里抱着荧光绿的贝斯,身上穿了件印着电吉他图案的t恤。